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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義縣、義竹鄉、仁里村、兩層樓建築、橘色大塑膠桶、紙箱、竹掃把、水管、門把鎖、鐵釘……我。這就是我小時後的生活環境,家裡開五金行,會把紙箱到著當鋼琴彈,拿一把鐵釘叮叮作響。對當時開五金行的家裡印像最深的就是鐵釘吧!為什麼阿?因為它是當時小小的我能掌控的吧﹗其它桶子、油漆什麼的太大了,對當時的我來說。家裡不開五金行之後空間變大了,不用再擺滿了貨物,客廳中被遮蓋那個六角窗(應該是六角吧..真希望我身邊有照片)是我記憶中深刻的地方,木頭做的、有一些透明縫隙、處於客廳和樓梯中的白牆,好像是內外的間隔,怪怪的喔~~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在那裡﹖有種神祕的感覺。由客廳望進去,隱隱約約會看到一些裡面,或許會讓人對裡面更有興趣、有慾望﹔由裡面往外面看,或許會看到別人在你家活動的情形。不知道蓋房子的人怎麼想的﹖我猜因為那房子是阿姨的,更早之前他和姨丈在那裡做餅、賣餅的。我猜想或許裡面是做餅,外面是店鋪。這個窗子我小時候很喜歡趴在這,我還記得我有一張照片是和妹妹在這照的,兩個穿著紅色系的衣服、棕色的木框、白色的牆、天真的笑容。

通往二樓的樓梯間,在我有的記憶印象裡最早的是放一台會電人的大米黃冰箱,旁邊有一捲恐怖片的錄放影帶,我每次都不敢一個人經過那,只因為有那捲影片。在上去的樓梯,妹妹小時候坐螃蟹車從二樓經由這滾到樓梯間過,只記得有這件事。忘了當時的感覺,嚇到吧---我想﹗上樓後左轉是書房,哥哥在那裡因為九九乘法被罰跪過,右轉有三間房間。第一間是大家的房間門,進去後有兩個床,右邊是雙人的床,左邊是上下層的,哥哥在上層,我在下層。我睡過大的那張,很多睡在那張大床時做的夢我都還記得。上下舖的那個床是深深的咖啡色,有一天國小我肚子超痛,痛ㄌ好久媽媽打電話給在魚塭的爸爸,趕回來後媽媽背我下樓幫爸爸開鐵門,上樓後爸爸一直在床邊陪我,隔天要帶我去看醫生我還一直說我不痛了,結果是盲腸炎還去到台南開刀。

離家大概10個鄰居家後是義竹鄉公所。外面的大停車場有小小的陡坡,我喜歡騎著小藍捷安特在這和同伴追逐。公所對面是農會,外面有個比鄉公所空地小一點的水泥空地,通常這裡是我們玩捉迷藏紅綠燈的地方。附近有個小巷子。通到更後面有個都是土的空地。有樹、有狗---黑的狗!我對這印像難以磨滅阿!有一次和哥哥其他的玩伴在這玩,我對著土地拿著樹枝亂塗一通,狗突然不知道做了什麼事,我只記得哥哥解救了我,他沒咬我啦!好像是要準備欺負我,好險我有疼我的哥哥!

新塭,一個鄉下地方,有個大大的水泥方塊,裡面裝滿水。我們都把它當作游泳池在玩水,實際上是做什麼的?小時候根本不知道。這是在漁塭住的房子外面。還記得有個漁塭也有一個大大的水泥方塊,裡面都養鱷魚。爸爸有時會抱我上去,讓我被鱷魚嚇嚇,其實是要讓我看鱷魚啦!爸爸沒那麼壞。從小到大換了不少魚溫,新塭、七股、南鯤鯓、北門等。印像最深的就是新塭和北門。爸爸就是在北門發生意外過世的。痛痛痛~~~所以難以抹滅!出事後的隔天去招魂真是超痛苦的。那具冷冰冰的鐵製冰屍體的鐵箱放在家最靠近門的空間裡,平常那是放車的地方,黃色的布搭乘一的小空間,把鐵櫃侷限在小空間裡,鐵冰櫃上方有個可以先開看把把遺容的地方,那個地方通往心痛……不想想了所以就此打住。

搬了幾次家後,定居下來在嘉義市西區,靠近北回歸線不算遠的地方,五層樓半,那半樓是指第六樓拜拜的地方。這是十多年來這棟房子最少去的地方吧!但卻也是記憶中無法消去的一塊。現在媽媽和妹妹住家裡,哥哥在當兵,我則在台北市北安路某處小小的房間裡有著自己的空間,此刻正在打著報告。

這是我第一次以空間來介紹自己過去到現在的成長。想了很久才下筆,因為長久以來都是以傳統、以時間的制式寫作。用文字表達空間好難,要寫些什麼也好難,但是越寫腦中浮現的空間越多,刪去了學校、補習班、休閒、表演、約會等空間,只選擇了家裡的空間來寫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念頭,只寫家。當腦中浮現的空間越多時,故事也就越多,又對那個空間有了情感,好想把那些都拍照起來,如果有可能的話,有一天,我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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